那天是个周五(7月15日),大姐说:“大姐夫经过输血好多了,已经有三天没用呼吸机了,如无意外,周一可出重症。”我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。和老伴商量着带上小孙子去呼市避暑、与亲朋好友相聚。我们俩算好了日子,趁着周六下午天气凉爽,就买好了火车票,并通知了呼市的亲人和朋友们,立刻得到了一片的欢迎声。到了周日,继续有好消息传来“大姐夫总算脱离了险境,可以不用呼吸机用氧气罩自主呼吸了,胃管也取了可以自己吃点菜粥之类的。医生说明日会诊如无意外即可转至普通病房治疗。二十天的搏杀,有亲朋好友的祈祷支持终于见到了曙光,虽然路还长,但信心在。。。。。。”儿子儿媳上午探视回来也告知,大姐夫中气很足,脑子非常清醒,我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,企盼着周一能转至普通病房。 周一(7月18日)上午,我估摸着大姐可能已经去了医院,去接大姐夫去了。老伴说,你与其在心里嘀嘀咕咕,不如打个电话直接询问。我拿起电话给大姐拨了过去,姐说:她在家里等电话通知呢,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,那种能劫后重逢的感觉。我们姐妹们满怀希望的等候。
到了下午4点多钟,姐发过来微信说:“病情有反复,呼吸机又上了,继续在重症病房治疗。。。。。。”看到这条消息,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,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,全身冰凉。不知大姐的心情得有多么伤心,那种心碎的感觉我都能感受得到。我约了妹妹们第二天到我家,让姐也来我家,我们能做的只有陪伴。晚上姐来电话说让去她家,她还要给姐夫熬些有营养的菜粥。晚上7点多钟,我又感觉身体不舒服,量了体温:“嗨,又发烧了,38度。”我给妹妹们发了微信,让她俩一早就过来,从我这里带上菜肴去大姐家帮着做做饭、和大姐说说话。三妹早上7点就从家里出发了,小妹直接坐地铁过来,不到9点钟,她俩前后脚地进了门,我们说了会话,她们带着老伴一早去市场买回来的鱼和青菜去了姐家,我直接去了医院。
输液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大姐夫的病,在重症病房已经20多天了,大剂量的激素、人体球蛋白、输血,各种手段都用上了,好不容易见到了曙光,病情又反复了,总是感觉凶多吉少;老伴说:“咱去呼市就算了吧?”我想也是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能安心在那里住呢?啥都别说了,先把票退了吧。
说起来这天还是我俩的生日呢,一直在为大姐夫的病情着急,早已把生日忘到了脑后。还是小妹说给我们订了蛋糕直接送到家里,早上又接到了儿子的祝福电话、小孙子和亲家母的祝福,这个生日我在输液中度过。下午老伴下班回家,去西站把火车票退了。我给亲朋好友们发微信告知情况,回呼的日程只能再看机会了。
晚上大姐发来微信,今天(19日)医生准许他们母子进入重症病房探视,姐说,很不乐观。胃管又上上了、带去的饭原样带回。看着自己的爱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变了形,大姐强忍住眼泪,出来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,心疼啊!心疼老伴、心疼儿子、也心疼钱啊,重症简直就是个吃钱的大嘴,几十万就这样进去了,病人仍然没有希望。医生总说:给他一个机会。尽管这个机会非常渺茫,但亲属们不会放弃。
看到这条微信,我的心都碎了!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出来,老伴问我怎么了,我说不出话来,只让他看看这条微信就全明白了。
上世纪60年代末,大姐夫进了我们的家门,就像我们的亲哥哥一样,亲切、热情、善良、大度、豁达、包容,他是那么的热爱生活,热爱一切美好的东西,我们最喜欢和他一起出游、和他一起去歌厅唱歌、总是笑声不断、他总是那么兴致勃勃。妹说:“这些日子,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,他第一次去我们家,坐汽车坐过了站,告诉我们,别跟你们大姐说。。。。。。等等等等”
愿苍天保佑,让我的大姐夫能够走出重症、能够恢复健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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